优等生考砸被打训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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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十六岁的花季女孩，在一所著名的市重点高中读高一年级。我的成绩非常优秀，各门学科的测验和考试的成绩名次都稳居班级前二名，年级前五名。初三就考出钢琴十级，取得大学英语四级证书。在各种学科竞赛中取得过不少奖项。在学校里是老师同学公认的遵纪好学，谦虚温顺，团结同学的好学生；在家里是个娴静，听话，小鸟依人式的乖乖女。我的家庭令人羡慕，父母是“海归”，学有所成。妈妈是市级医院的内科主任医师，父亲是外资企业的高级工程师，收入颇丰。

我是父母亲的掌上明珠，可以说对我是呵护有加。但从小对我的要求非常严格，希望我听从他们的教导和管教。如果我偶尔没有达到他们的期望，比如练琴偷懒，或者成绩没有达到预设的目标，他们就会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来督促我。长期以来我也习惯了这种方式。父母亲对我的学习成绩抓得很紧，特别把测验考试的成绩看得极重。上了高中，就给我制定了一个标准，我的所有各科测验考试(除语文)的成绩必须在95分以上才算达标，如果分数低于这个标准，就要接受他们的督促。

父母亲虽然受过国外的系统高等教育，但对国外的中小学教育方式有不同的看法。他们认为国外对孩子的教育过于强调个性，认为这种教育方式不是很好。据说这也是他们放弃国外优越的生活和工作条件，选择回国定居的原因之一。父母亲采用了一种他们认为更严格的教育方式。他们从小也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爸妈说：他们有今天，全靠长辈们对他们的严格要求。现在培养孩子的责任己经传到他们的肩上，他们也要用这种方式来督促我。他们把一种象征着这种方式的物品视为我家的传家宝，这件物品平时放在我衣柜的抽屉里，每当他们要督促我时，就会让我把它拿出来，交到他们手里。我非常害怕这件物品。

父母亲督促我的方式很特别。妈妈说过，她小时候，家乡大多数家庭的小姑娘都是被长辈这样对待的。我年纪小的时候，主要是爸爸用这种方式，年纪稍大以后，就换成妈妈了。老实说，我感到还是爸爸的方式更容易接受一些，而且不会完全按照预先说好的来。有时只要我表现得好一点，父亲就会放过我。妈妈则不然，不管我如何表现，都没有用，预先说好的都要做完，而且还经常因为我的表现，加重程度。

昨天晚上，妈妈又这样对待了我。这是我踏入高中学习阶段的第一次。原因是我在最近一次数学测验中得了78分。尽管看起来分数挺低，但这次测验的题目挺难，挺冷僻。最后一道大题目全年级只有一个半人做出来了，其中一个就是我。还有半个是隔壁班级的一个男生，他只做出了上半题。为此老师还指名表扬了我。本来我应该是年级第一名的，就是因为最后一题思考的时间长了一些， 没有时间再对前面所做的题进行复核，以致匆忙中我没来得及改正在解另一道简单的大题目时所犯的一个低级错误，被老师扣了20分。但就是凭这78分，在班级里还能排第二名，仅比第一名低了2分。在年级里排名第六，因为并列第二名（80分）的同学有四位。一看到这发下来的测验卷子，我就知道回家后准会有一场风波。我想如果对妈妈解释解释，说明情况，可能妈妈会放过我一次的。对爸妈隐瞒是不现实的。我学校里的老师都曾经是我妈的病人，现在又把妈妈当作是他们的保健医生，我在学校里的表现和一举一动都会打电话通报母亲的。而且我从来不对父母亲说谎。即使明知说了真话，爸妈了解了实情后会对我严厉一些，我也不会欺骗他们。这是我从小养成的习惯，是我的道德底线，做人最起码的准则。我觉得那种体验比起因为说谎而必须担负的负罪感来说是微不足道的。

一进家门，我就感觉到了异样。没有妈妈的笑脸相迎，看见的是妈妈像挂了浆糊似的冷冰冰的脸。我叫她也不理睬。我明白她生气了。晚饭时爸爸也觉察到情况不对，我妈和我一改平常有说有笑的样子，都沉默无语。他舀了一碗干丝汤放在我面前，关切地问:“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啦？身体不舒服？喝吧，这汤很鲜!”妈妈看了爸一眼：“你就只知道给你的宝贝女儿喂这喂那的，老宠着她，越宠越不象样了。你就没想过要好好教育她吗？真把我给气死了！走着瞧，待会儿我还要请她吃竹笋炖蹄髈呢。”

“怎么啦，她犯了什么错？”

“哼，犯了什么错？让她自己说！”

爸爸回过头问我：“怎么回事？”

我哭丧着脸，轻声说：“数学考得不太好，78分。”

“78分，你听听，才78分！好嘛，创新低了，从来没有过的低分!亏你还好意思说得出口，我都替你羞死了!怎么，昏了头了？还是好久没有对你进行教育，人轻飘飘起来了，要飞到天上去了？真是自作自受。想想侬一个大姑娘，对你进行教育呢，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可你又不争气，连78分也考出来了。”妈妈厉声说。

“爸妈，这次题目很难，大多数人都没做出来。我这78分在班里的名次还能排第二名……”

还没等我说完，妈妈就打断我的话：“好了，好了。别为自己辩护了。什么年级里只有一个半人做出来了，你算一个啊等等。我只晓得你是年级第六名，第一名是90分，比你整整多出12分。高考就是这么算的。要是北大清华只有五个名额，你第六名，就得出局！这就是现实，残酷的现实；这就是竞争，你死我活的激烈竞争。你又不是不懂：一分上落，千人之后。自我感觉还不错嘛，今朝一定要刹刹你的感觉。好了，吃完晚饭， 你去好好反省反省。待我把东西收拾好了，再来好好收拾你这死妮子！”

看来今天晚上是逃不掉了。我乖乖地端过一只小木凳，把洗衣擦板铺在上面，老老实实地跪在上面，开始做作业。这是我从小养成的习惯，爹妈的话是要听的，从来也不敢违背爹妈的吩咐。一个半小时，我就把大部份作业完成了，只剩下一点点英语作业。这才发觉双腿已经跪得发麻了。我悄悄地站起身，轻轻地溜出我的卧室。客厅里，爸妈坐在背着我的沙发上看电视。说来也真奇怪，尽管我的脚步轻得像一只猫一样，可刚走出房门，妈妈就发现了。“干什么？作业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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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呢，我想去方便一下。”
“不行！回去做完作业再说。”我只好回到屋内，继续跪着写作业。英语是我的强项，上高中以来，每次测验考试的成绩从来没有低于 95 分。我很快完成所有作业，默默地跪在那里。

母亲推门而入，随手带上门。“反省好了吗？打算怎么办？”
“我错了，您对我进行教育吧。”
“计算过了吗？应该怎么样？”“十九次。”
“好，就十九次。再加上上学期你欠的三次，四次，总共二十六次，对吧？”我点点头。
“那好，按规矩来！”我开始解开衣物的扣子。

按规矩，每次都要这样做。小时候倒没什么，可随着年龄增长，这样做，是多么难为情的事！我恨不得有个地洞钻进去。为此我曾找机会，委婉地向母亲提议：“妈妈，我长大了，是个大姑娘了。这样做挺不好意思的，您看能不能不这样了？”

母亲看了我一眼：“怎么，你这丫头怕难为情起来了。说真的，这样做，确实有些难堪；但你有没有替父母想过，你考了个不体面的分数，让我们做父母的有多难堪吗？我们也无地自容啊！所以，我也想让你尝尝这难堪的滋味，这很公平。而且这也是老一辈传下来的规矩。老实说，我们这样对你，已经给足了侬面子了。我年轻时，外公从来不避外人，还不是自己扒了衣服，乖乖地按照他的要求做，外公就用他的方式来教育我。我和你姨一听到外公叫唤，就会情不自禁地浑身发抖。现在呢，对你够客气的了，不告诉你老师，不告诉你同学，护着你的面子。你还想怎么样呀？真要怕难为情呢，就要好好读书，努力上进，不要惹我们生气。我们也乐得让你体体面面的，这不是很好吗？你是妈的女儿，在妈的眼里永远是孩子。不要说现在上高中，即使将来进了大学，工作了，要是犯了错，我照样这样对你。你信不信！”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我不好意思地脱去衣裤，赤裸裸地跪在我家祖传的一只红木卧榻上。说起这只卧榻，宽五十厘米，长二米，比一般的椅子要稍高一些。从我记事开始，父母亲就在这老一辈留下的旧物上这样对待我了。母亲拿出一条长布条，先把我的双脚在脚踝处扎紧，然后让我反剪双手，用布条把双手和双脚捆在一起，再用另一条布条把脑后的马尾辫系牢，猛地往后拉，让我尽量抬起头，挺起胸，再把布条固定在卧榻脚上。这样我一点也动弹不得了。这种捆绑的方法是母亲家乡的一种常用的方法。

做好以后，母亲拿出一根中医用的金针，在我的胸部扎了几针。扎的时候，钻心的疼，痛得我忍不住轻呼出声。“这一针，让你长记性；这一针呢，看你还敢不敢稀里糊涂；这一针，叫你再考 78 分……”一针又一针，我一点也动弹不得，只得一边呜呜地哭一边讨饶，尽管我知道这是没有用的。母亲在我左胸部扎了十几针，又在右胸部扎了十几针才罢手。我呢，早已泣不成声了。这种方式是父母亲家乡的古老方法，在那里流传着一整套方式，从初二开始，每次之前，母亲就会这样做。实际上，扎的时候的疼痛，尚可忍受，最难忍受的羞愧。这种羞辱比肉体的痛苦更刻骨铭心，令人难忘。

母亲解开布条，让我用纱布擦去胸部的痕迹。然后让我拿出那件物品，交到母亲手里，再趴卧在卧榻上。“啪”母亲开始用它敲打我。“喔哟，呜……”一下敲打在我身上，火辣辣地痛，使我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下来。我紧紧地咬住嘴唇，强忍着一下又一下剧烈的疼痛，不敢哭出声来，也不敢叫出声来，更不要说讨饶了。因为我明白，这时再讨饶，再哭喊也是没有用的。不敲打完二十六下，母亲是不会停手的。相反，如果哭出声来或叫出声来，以前敲打的都不算数，要重新开始计数。十几下后，已经没有感觉了，只觉得好像在用开水烫。我闭上眼睛，任凭泪水和鼻涕像涌泉一样喷涌出来。“…… 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终于敲打完了，一下不拉。我俯卧着，不停地抽泣。“记住了吗？以后还敢不敢了，说啊！”我使劲地摇头。“这次呢，我就饶了你。以后再这样，你看我如何来收拾你这丫头。以为你上了高中，长大了，可还得让大人这么操心，稍微放松一下，就犯错误。唉，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才能让人放心啊…… 你看见我这新增的白发吗？你们这些小人真不懂父母的心……”母亲扶我起来。我挪动身躯，慢慢爬起来。母亲把睡裙递给我：“快穿，没羞，这么大的姑娘了……”我一边穿衣一边流泪，母亲用手给我理了理头发，用手背轻轻地擦去我的眼泪。“好了，别哭了。只有你自己当上母亲了，才会体会到我们的心也在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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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蜷缩在床上，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任由泪水无声地浸润着枕面，心中充满了委屈与羞愧，却唯有理解。无论父母的方式多么特别，我始终没有怨恨。因为我知道，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是为了让我有更好的未来。

那是一个三年前的夜晚，我因为难以入眠，无意间听到了父母的谈话。
“女儿长大了，有她的自尊心了，我担心我们这样对她可能不太妥当。” 爸爸对妈妈说。
“有什么不妥当的？你啊，只会惯着她，惯着她可对她没有好处。你知道吗？一个女孩儿如果不改正缺点比男孩子更难引导，一旦走上歧路，要拉回来就难多了。”
“我觉得女儿像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很优秀，不容易。”
“她的路还长着呢。眼下要考初中了，进重点初中是第一步，以后才能进重点高中，才能进名牌大学。你没看到现在的竞争有多激烈，许多名牌大学的本科毕业生也找不到专业对口的好工作，如果考不上一所名牌大学，她的前途不就完了？我们曾经约定过，要让她进最好的学校。实际上她有这个潜质。将来啊，她肯定比我们有出息。你可不能心慈手软，半途而废，这可关系到女儿的一生呢！你别忘了，你也是在这种方式下长大的。还说要没有你的严父，你不会有今天。我相信，将来女儿长大了，会明白我们的苦心的。”
“可她毕竟是个姑娘，是个女孩子……”
“女孩怎么啦，你看，又要重男轻女了是不？要知道，现在学校里拔尖的女生比男生多……”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哦，我明白了。其实，你不懂女孩。女孩对自己的身体是很敏感的。我要的就是让她记住这种感觉，这比其他方式更令人刻骨铭心，一辈子也忘不了。”
“可我看到她那种样子，我的心就发颤。”
“你以为我不心疼吗？俗话说，女儿是当妈的心头肉，那样做我也很不好受啊！可为了她的将来，她的幸福，我不得不狠狠心。但我的心在淌血……” 妈妈的声音开始哽咽。

我没有再听下去，我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泪珠儿滚落了下来。我很想扑在妈妈的怀抱里痛痛快快地哭一场。我似乎一下子长大了。眼前浮现出一幕幕父母对我无微不至的关爱的场景：有一次妈妈陪我学钢琴。晚归的时候，天气发生了突变，刮起了寒峭的西北风，气温一下子降了好多。妈妈脱下自己的外套，把我裹得严严实实。自己只留下单薄的衣衫，冷得索索发抖，后来还生了一场肺炎…… 又有一次，我的成绩不好，爸爸对我进行了教育。同时，还仔细分析了原因。发现我出错的原因是对某一基本概念一知半解。一连几天晚上，爸耐心地给我全面讲解了这个概念及相关知识。深入浅出，严密而又生动，就像是个循循善诱的导游，把我领进了一座堆满熠熠发光瑰宝的殿堂。使我第一次发现那不仅仅是一堆枯燥的数字和定理，竟然还有如此有趣，神奇的天地。使我从此不再把它视为一种负担，反而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次解决一个难题，就好像发掘到一颗钻石，令人兴奋不已…… 想到这里，我暗暗对自己说：“爸妈，女儿懂得了你们的心。我一定要努力，一定要优秀，决不辜负你们的期望，我会有出息的。” 我深切地感到父母这样做其实是对我挚爱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爸进来了，坐在床沿上，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对我说：“还难受吗？给，舒缓喷雾。我给你喷…… 不，还是你自己喷一喷吧。很快就会缓解的。妈妈要我嘱咐你，明天上学不要起得太早，不要骑自行车。我上班时先开车送你去上学，下午妈妈会驾车来接你。记住了，车还是停在老地方…… 唉，别怪你妈，她完全是为了你好啊……”
“谢谢爸。” 我接过爸递给我的舒缓喷雾，轻声地说。
老爸拍了拍我的头，带上门出去了。

我支起身，走到衣橱镜前，撩起睡裙。哟，这次妈妈对我做的有点过分呢，整个臀部泛起红晕，肿胀起来，皮肤变得好像透明似的。大腿根还有好几条发紫的肿起的痕迹。我用舒缓喷雾对准臀部喷了喷，一阵清凉的感觉传遍了全身。好舒服啊，这种专业喷雾很灵，不适感减轻了不少。

夜已经深了，喧嚣了一天的城市渐渐地安静下来了。我没有丝毫睡意，关上灯，走到窗前，向窗外望去。一轮明月从云层中钻了出来，向人间撒下一片银白的柔光。对面小区花园里的树木亭榭模糊不清，像披上一层柔曼的轻纱。它们的剪影很像古代城墙楼阁的轮廓，使人联想起那遥远的过去：这种方式已流传了上千年。现在虽然有人指责这种方式，但仍在许多家庭里被家长所采用，并视为行之有效的唯一方法。在今天这样一个月光皎洁的晚上，天下又有多少男孩女孩像我一样被父母亲这样对待。我认为，这种方式之所以得以存在并继续流传是有它的理由的。就我而言，我是被父母的这种方式培养大的，但不得不承认，尽管那种体验是不能忘怀的，但对我的成长，是功不可没的。坦白地说，没有父母这样对我，我不会取得今天的成绩，至少不像现在这样优秀。

窗外的路灯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在诉说着千百年来家庭教育的变迁。在这个月光如水的夜晚，有多少个像我一样的孩子正在经历着成长的阵痛，又有多少父母正为子女的成长默默付出。父母的方式或许特别，但其中蕴含的爱与期望，却是最真挚的。我轻轻抚摸着被父母之爱浸润的心灵，感受着这份独特的成长印记，心中涌起无限感激。父母的所作所为，正是我成长路上不可或缺的基石，让我在未来的道路上更加坚定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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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拿学钢琴来说，其实我不是一个有音乐天赋的女孩。记得我四岁那年被安排学钢琴，我非常痛恨和害怕学琴。那单调的，无休无止的练习曲像一根根套在脖子上的绞索，让我透不过气来。钢琴的启蒙老师和父母的要求严格。姿势啊，指法啊，稍有差错，就会受到严厉的对待。那时，被要求那样练琴是常事。还经常被爸爸叫过去，接受他的“特殊指导”。我是多么憎恨这钢琴啊！我几次做梦都梦到钢琴被好心的大象用鼻子高高卷起，丢出窗外，重重地摔在地下，一下四分五裂，那时我是多么开心呀!然而睡醒了，张开眼睛，想到又要重复这该死的乐曲，我忍不住要哭……然而，慢慢地，我在无数次练习中渐渐发现这音符不再枯燥，一个个像小精灵一样活泼起来。你听，这是小白兔在欢跳，那是布谷鸟在叫咕咕，而那一串又像大象在踱着绅士的方步……再加上爸妈让我看带有美丽异国风光的MTV和经常听CD，不断地给我讲“天鹅舞”、“白雪公主”、“莫扎特和贝多芬的故事”等等，帮我理解音乐的内容，音乐开始对我展示了她的美丽。她增强了我的想象力，带给了我快乐，而我指尖下流淌出来的乐曲像山间的溪流一样，不再呆板，奔放起来，动听起来。我从一开始被要求弹变得我想弹。我开始忘我地拼命地练琴。现在，当我弹奏起莫扎特的小步舞曲时，眼前会浮现出在美丽的阿尔卑斯山的山麓下，坐落着一个带有尖顶教堂的小山村。在繁花似锦的草地上，一群少男少女随着乐曲在翩翩起舞。舞步是那么轻盈，场景是那么欢乐热烈。于是我手指下的琴声就很自然地流了出去，就像我的心在歌唱。难怪我考钢琴十级时，评委老师听了我的弹奏后说：“技巧不算顶尖。但她对乐曲的强弱和节奏的处理十分好，对乐曲的内涵有很强的悟性，弹出了她自己对乐曲独特的理解和感情。她使乐曲有了灵魂，她把乐曲弹活了。这种悟性在像她这样年龄段的孩子中是难能可贵的。”要不是母亲不愿对我的将来作过早的定向，我早被音乐学院附中录取了。

那种经历还教会了我一个道理：学习任何一样东西，比如书法、舞蹈、乃至任何一门学科，就像爬一座山。在起步阶段，从山脚下开始往上攀登时，都要经历一段枯燥的，单调的，漫长的路程。在这路程中，没有好的风景可看，除了汗就是泪，除了拼命还是拼命。只有咬紧牙关，不停地向上攀登，上到一定的高度，才可能峰转路回。一幅如此旖旎瑰丽的景色呈现在你面前，你会惊奇地发现无限风光在险峰。这时你会不由自主地向前狂奔，去发掘未知的世界。但对于孩子来说，身在山中不知山。特别是在刚开始爬山的时候，没几步，就累得想走回头路，或扒下了，不再前进了。这时就需要父母的鼓励和督促。我正是被爸妈那样督促着，才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才能领略到成功的喜悦。老师，同学，亲戚都夸我聪明：说我学一样像一样，进入角色快，各科学科成绩拔尖，会跳舞，游泳，绘画，书法，辩论会上思维敏捷，担任学生会领导工作干练，甚至一般时尚女孩所不屑的女红，绣花及烹饪我也会一点。但他们那里知道，我的每一点进步都离不开父母的付出。

现在，进了高中以后，妈妈对我的这种方式就只能给我带来委屈和羞辱。因为我已经形成了一整套适合自己的学习方法。同时，我有了自己生活的目标，就是要通过不懈的努力，实现爸妈对我的期望。我已经走进了这座知识大山，已经看到了有气吞山河的瀑布，有翠绿成荫的森林，有繁花似锦的草原……，我尝到了探索的乐趣。正是这种乐趣使我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业余时间自学完了高中的数学，物理和化学，并正在自学数学分析，大学物理和理论力学。有了这些知识作基础，对于一般的试题我要求自己不但要解出来，还要从各种不同的解题的方法中找出一种最简便的解法。这就是我在各种大小测验考试中始终能名列前茅的秘密。偶然一、二次粗心或失误其实说明不了什么，对于这一点妈妈也清楚。当然我十分理解妈妈，现在为什么还要那样对我。实际上那已经成了她表达爱的一种方式。她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她的存在，她的关注，暗示我不要漠视父辈的期望！同时她也借此来渲泄她的急躁，忧虑和无奈。正像我也想借助妈妈的方式，好好地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好减轻一些我的紧张和压力。

我终究会长大，也会为人妻，为人母。我将会如何对待我的孩子呢？我想只要社会还是这样，那么这种模式将永远会继续下去。

于是，我坐到电脑台旁，打开电脑，把一个姑娘家不愿说出的这一段真实生活写下来。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想让人们了解现在一个中学生，特别是肩负着长辈太多太多期望的沉重十字架，在学海里泅渡时所感受到的甜酸苦辣；让人们理解那些对子女的未来充满着憧憬的父母们注视着自己心爱的子女在学海里挣扎时的焦虑，无助和无奈。